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(1966年)
④控股类⑤低估类(基于产业资本视角)
控股类
就我们控股的公司而言,1966年的收益主要有三个来源:(1)1966年归属于我们的留存收益;(2)以低于我们控股权益的价值在公开市场买入更多股票;(3)控股公司持有的有价证券的未实现增值。1966年,控股类的总收益是2,600,838美元。
如1966年11月1日信所述,受行业状况和其他一些与估值相关的因素影响,在计算1966年12月31日控股权益的公允价值时,我们进行了1,034,780美元的减值,因此1966年控股类的整体收益下降到1,566,058美元。
1966年,在我们的净资产中,我们对实体公司的投资高于对股票的投资,毫无疑问,在这一点上,我们占了便宜。如果将所有资金投入到股票中,我们今年可能会出现亏损,甚至是严重亏损。这不是事先有意为之。如果去年市场大涨,控股类可能严重拖累整体业绩。1967年仍然如此。
低估类(基于产业资本视角)
我们这类投资的表现就像“一天工资21美元,一个月就发一天的”。1965年年中,我们开始买入一只公众大量持股的股票,它价格非常便宜,远远低于产业资本所能给予的估值。当时,我们希望可以一直有这个价格,在两三年的时间里,能买到1000万美元以上的货。这家公司的各项业务,我们能看懂。它的竞争优势和弱点,我们可以从竞争对手、经销商、客户、供应商和前员工那里了解到。按照当时这只股票的行情,我们觉得,耐心一些,在不抬高价格的情况下买到大量的货,还是很有希望的。
1965年末,我们在这只股票上投入了1,956,980美元,持仓市值是2,358,412美元,它为1965年贡献了401,432美元的收益。因为我们还想接着买,不想卖,如果市场价格低于我们的成本价,那才好呢。果真如我所愿,它会拉低我们1965年的业绩,也会让有限合伙人的情绪比较低落(所有合伙人的整体情绪保持不变,因为普通合伙人会兴高采烈),但最后能给我们带来更高的长期业绩。这只股票涨了一些,现在高于我们的成本价了,我们已经放缓了买入的节奏,最后能赚到的利润减少了。
1966年,从这笔投资的进展中,我们更能看出短期收益与长期收益之间的矛盾。有人对这只股票提出了要约收购,以后再也没机会低价买入了。我以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个要约收购方。根据当时的情况,我们认为我们最好的选择(将来未必如此)是卖出。于是,二月份,我们兑现了1,269,181美元的总利润,其中867,749美元归属于1966年。
1966年的股市如何,我们都知道,在这样的市场环境里还能赚钱,那是相当抢眼了,但说真的,我不喜欢杀鸡取卵。1966年的业绩可以说是杀鸡取卵的结果。如果我们1966年的业绩低五个百分点,如果在去年的市场环境中,这只股票还是价格低廉,我们能一直大量买入,从长远的角度考虑,我们最终获得的收益会远远更高。
要是好机会遍地都是,这样一笔投资提前收网也没什么。如果生意多的是,一两笔没做好,利润一般,没多大关系。但是,看看我们的“低估类(基于产业资本视角)”中的平均投资额是多少,你就知道了。这笔投资结束后,新投资太难找了。去年卖出这只股票后,股市整体还是较低的,本来应该能比较容易找到投资机会,可我们一个新机会都没找到。
〔译文来源于梁孝永康所编《巴菲特致合伙人+致股东的信全集》〕